“刚才顺手摘的,不过味道可能有些酸。”
这人早拿了果子回来却不告诉我,我一把拿过果子瞪了他一眼,便跑去河边洗果子了。
等我咬着果子回来,便看到杜夜阑已经拿着匕首在处理兔子了。
我愣了下,急忙小跑了过去,按住了他的手,说道:“吃果子就好了,也不是没有饿过,挨一下就好。”
我想了想,把刚洗好的果子都递到了杜夜阑面前。
“你肠胃不好不能挨饿,这两个你吃吧。”
杜夜阑却叹了口气,眸光缱绻,“我左胸口受伤,用右手不应让伤口裂开的。”
我见他低头又拿起了匕首,便将果子咬在了嘴里,然后伸手按住了兔子的尸体。
“你只用右手,我帮你把皮扯下来。”
这次杜夜阑倒是没有拒绝,于是在我眯着眼睛咬牙坚持了半盏茶后,我们总算完成了这血腥又残忍的活计。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吃兔肉了。
我怕我只要吃,就会想起这血淋淋的剥皮场景。没有调料,但是杜夜阑从边上扯了几株我不认识的草,揉碎了叶子,将汁液滴在了烤兔子上。
“这是什么?怎么像是香料呢?”我结果杜夜阑片下来的烤好的兔子肉,咬了一口,肉质鲜美,还带着一点点微微咸酸味,竟然味道很不错。
杜夜阑拨着火堆缓缓说道:“一种有味道的野草,名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小的时候流浪,老乞丐他们偶尔烤山鸡或者烤鱼买不起盐,就会揉碎这种草,把汁液滴在食物上。”
嘴里的兔子肉一瞬间好像便失去了味道,我望想杜夜阑,被火光映照的他形容凌乱狼狈,但眉眼却更加触目惊心的深邃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