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提着裙就往院门走,还不忘回头看几眼那树。
等到脚步声走远,季棉才围着树转了一圈,终是在墙头上瞧见了秦朗。
月色皎皎落在这人身上,如墨长发随风飞动,纵只一身粗衣,仍叫人觉得姿态独立。
色令智昏。
季棉再次提醒自己,这才对着墙上张唇做了口语,“快走!”觉得不放心似的,她还加上了一句,“比赛期间不要再来了,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遵命。”秦朗无声回她一句,又是示意她回房。
几日不见,小丫头说起说起话来都是可爱至极,对着撒娇以为的语气,秦朗觉得受用至极,瞧着人回了房间,她还盯着那道房门看了许久。
既然她要专心比赛,那他就为她清理这路上的障碍。
两日后便是五强角逐赛,雨水冲刷过的天格外透亮,日日光明媚,为人披上一件暖衣。
十余人的擂台上,已经将红纱去除,季棉与其余十位选手一并站在台上,铜锣久久未响,台下的评委席也空空如也。
白纱房内,禾岁小口抿着茶,细品了一会,才缓缓抬手将舌尖上的一根茶梗捏出来。
茶水本是经了好几道工序,本该清澈一杯,冷不丁冒出来一根茶梗,婵儿脸上顿时刷白。
“奴婢该死。”她伏跪在地上,双手托举过头顶,“奴婢现在就为您重新泡上一杯。”
“无罪之人整日想着认罪,有罪的反倒寻欢作乐,这世道竟不知还有没有王法了。”禾岁不睬她,直接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婵儿素来是个聪明的,对于禾岁的怒气心下了然,“奴婢这就去请宋大人。”
“慢着,吩咐下去,今日赛事改个时间吧,顺便叫上季棉我们去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