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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放在灶边上,“给你。”

怕人不收似的,他又加上一句,“前两日误会你了,这是赔罪的。”

至于他误会了什么,季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在炒出酱汁的番茄里加上一锅水,咕噜咕噜煮起来,才拾起来手边的簪子打量起来。

是根素银簪,尾端作卷曲的柳叶状,末端坠着两根小穗,动起来摇摇晃晃的。

季棉自然是喜欢这样的干净利落的头饰。

哪有女人会不喜欢各类头饰呢,当然,禾岁头上的“我很有钱”就算了。

只是两辈子头一次收人礼,她有些下不定决心。

她沉吟好一阵才问,“收钱吗?”

往日那些闹掰了就要还回礼物馈赠的新闻,她可看了不少,面前这家伙又是个喜怒无常叫人猜不透的,她的担心自然不是凭空。

“不收不收。”秦朗连摆手,见人不信似的,他又加上一句,“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立下字据的。”

这人急的很,眼尾又开始无端挂着红,像是自己不收,就要当下哭出来一般,

季棉又想了一阵,才将簪子收进了袖笼,“上工第一天就知道贿赂掌柜,前途无量。”

说着,她哼着歌转身又忙活起其他事来。

瞧着她哼着小曲的样,秦朗的嘴角不由上扬。

那晚他离开小院,直接去了齐府。刀剑之间才知道自己闹了乌龙,第二日,他便跟在季棉后面,可怎么也找不准时机和人攀上一句话。

这会子他吊着的心才算是真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