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带血的鸡叫声,与刀疤脸的哀嚎声混在一起,充斥在她耳边。
怕呀。
她杀了一次鸡,往后每次,师兄师姐们杀鸡,都玩闹似的泼些鸡血在她身上。
她越是哭他们越是笑得厉害。
那一整年,她似乎是伴着鸡血入眠,她害怕,可师傅说,这地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再怕,就哪来的回哪去。
与满街的流浪猫流浪狗作伴,与下水道里的老鼠成群,成这世上的一只蝼蚁,让人一脚碾死,无人疼无人爱的出现在这个世上,再静悄悄的付为灰烬。
她不敢怕了。
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的镇定自若,最后只得到大家“师妹越来越无趣”的评论。
从小师妹,到独传弟子。
十多年来,那些梦还是会占据她的夜晚。
从来没人拉着她,搂着她,轻声细语的和她说,“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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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一场大梦。
季棉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方的房梁,只觉得眼睛涩涩的难受。
她刚醒,008就哀嚎起来,【宿主!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没命了呢。】
季棉笑笑: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