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条白蛇,盘在柱子上,正吐着信子。
牛二和它对上了视线。
像要被白蛇吞噬般。
牛二连忙跪下磕头:“罪过,罪过,蛇大人,我不是有意的啊。”
白蛇钻入黑暗,消失不见。
牛二再不敢在此停留,连忙屁滚尿流地滚了。
许意闲撑在江远集肩上憋笑:“我这银子花得值了。”
江远集能感受到许意闲的抖动,他拍拍许意闲,恍若在给许意闲顺气儿:“要笑就笑出来吧,别憋坏了。”
反正牛二已逃回自己的营帐,许意闲敞开怀,笑了好一会儿。
虽说唬人这事花了大价钱,但却找了个法子,完美解释一切古怪。
倒也不亏。
还要感谢牛二才行。
飞云军营内有蛇神一事,很快传到拓拔虹那儿。
此等大事,必不能等牛二逃回去。
拓拔虹气得大胡子一颤一颤,他怒拍桌子,直接将木桌拍烂了:“荒唐!荒唐至极!”
前来报信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堂堂飞云,竟落得如此地步,可悲,可叹,可笑!”
这拓拔虹没想着担忧自己的安危,反倒恨铁不成钢地为飞云感到惋惜。
在他看来,“飞云”二字,便是“堂堂正正”一词的代表,当年的飞云尚且稚嫩,连个头都还不到他大哥的肩,便拿一把木制尖枪独自闯入敌营。
是一值得赞叹的对手。
所以拓拔虹知道怎么赢。
上一次让飞云侥幸跑了,是他兵力不足。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飞云却不堂堂正正,竟开始整幺蛾子了。
这让拓拔虹怎么心安。
“来人!传令下去!让那帮汉人囚犯发起突袭!”
说是突袭,不如改名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