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希松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之前特意闻了闻,确定了是茶叶。
“沈颜希!”宁王郡主见她如此,拍着桌子气道,“你给我个解释。”
沈颜希润了润嗓子,这才故作惊讶道:“郡主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您的哥哥不是已经拿到第二名了吗?”
宁王郡主一愣,皱着眉头道:“我说的是世子哥哥,不是那个小贱人。”
小贱人?原来他们自己家人都是这么称呼苏景长的?
沈颜希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可您当初并没有说是哪个哥哥呀,我还以为郡主您的两个哥哥都行呢。”
宁王郡主被她的话给噎住了,而后冷笑道:“沈颜希,你故意的吧。你走到街上,随便拉个人问一问,宁王府郡主的哥哥是谁,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是宁王世子。你还在这给我装糊涂?”
沈颜希摇着酒杯,懒洋洋靠着椅背,面上依旧是十分无辜:“那巧了,沈某初来乍到,并没有街上那些人见多识广,自然是看到什么才知道什么了。而且苏公子也是您的哥哥,这点难道不对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街面上,随便拉个人问一声,他们认不认苏景长是宁王郡主的哥哥,这个身份?”
“他就是个小杂种,不然为何他姓“苏”,不同我么一样姓“顾”?”宁王郡主气急,随手抓起酒杯就往沈颜希那边扔去。
谁知沈颜希不躲不闪,就那么被她砸了个正着。
沈颜希额头被那就被砸得一阵剧痛,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手指按触下,额头上显然是已经肿了,还有些许血液。
宁王郡主没想到自己能一击即中:“……你为什么不躲!”
沈颜希无辜道:“我也是没想到……”
其实这事也怪她。她犯了个从学生时代便养成的毛病。坐在四角的椅子上,她偶尔便会借力将另外三个角翘起,徒留一个凳子腿支撑着,人坐在椅子上瞎晃荡。
方才她姿态太过轻松,不知不觉便翘起了三个凳子腿,所以宁王郡主砸杯子过来的时候,她虽想要避开却突然重心不稳。而为了不摔倒出丑,她便没能及时避开那杯子。
万万没想到,她方才不忍直视的被就被砸了一脸血的状况,如今生生发生在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