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树上的于至归本是靠着树干,此时见沈颜希被砸,心中一跳暗道要糟。

可沈颜希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上前。

于至归不可置信,竟是被她发现了他躲避的地方?

沈颜希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水渍和血渍,所幸没有流很多血,虽然她这伤口好像不算小,但放在这个年代,完全可以算是破相了。

宁王郡主讪讪坐下,偷眼瞧着沈颜希的伤口。

沈颜希示意她将酒递过来,而后用随身的帕子沾了酒液,往额头上擦拭,酒精的刺痛远甚于被砸的那阵子疼痛。

沈颜希龇牙咧嘴,宁王郡主绞着手指,一时间两人都是无话可说。

等额头没有那么疼了,沈颜希才苦着脸道:“郡主,你砸都砸了,气也应该消了吧。”

宁王郡主偏过头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大不了留一道伤疤,你一个男人,也不至于……”

沈颜希微微摇头,忽得觉得有些晕眩,便没再乱动,眯着眼睛瞅着宁王郡主道:“听说宁王殿下病了?”

宁王郡主面上带着几分忧愁道:“父王确实病了,不过被陛下接到宫里去医治了,我好几日未曾见到父王,难道你一直住在宫里头也没见到他吗?”

反而变成宁王郡主向沈颜希打探消息了。

原来如此。沈颜希摇头,睁眼说瞎话:“其实我也才醒来不久。”

“对了。”宁王郡主沉下脸,又把话兜了回来,“不管如何,既然你春猎没有帮到我哥,我世子哥哥,那我们的约定便不算数。我听说沈欣然的师傅是神医吕清,只要你把他带来给我世子哥哥看病,我们之间的事情,便两清了。”

原来这小丫头还在这挖坑等着她呢。

沈颜希笑道:“郡主也爱看得起沈某了。况且您莫不是忘了,沈某这胳膊也断过,是吕神医给接好的,如今不过勉强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