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也扫过一眼,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莫名缓和下来。
“……”
程安忍着想撕了这份信的冲动,接着往下看去。
。'可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啊,有良缘,也有孽缘。你们这段缘,并不是什么良缘……。'
她笑了声。
缘分有良缘孽缘,不是良缘,那不就是孽缘了。
星君说话,倒还挺讲究艺术。
‘可缘分已成,只能靠你自己看开了。你要是将放在谢小将军身上的心收回来,这一生,小老儿保你过得顺顺利利。’
程安感慨地收了信。
这天下,像司命星君这样的好人,可真不多见。
她折信笺的手折到一半,那信纸却倏然如有生命一般飞向空中。
信笺纸嘤咛一声,生怕他人看到自己一般团成一团,青色的火焰无源而起,将它底部往上少了个一干二净。
程安手里只留下那张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官方仙话。
“……”
程安沉默望了眼坐在一边的谢湛。
早知道,她便不开锦囊了。
这下可好,星君费这么一大番功夫防的人,在一边同她一齐将这份信看得了个彻底。
不过谢湛似乎没将信笺里的话放在心
上,他阖上眼,依旧平淡的靠坐在后座。
程安耸了耸肩,抱着布枕靠在窗边,听着窗外人马来来往往,和红玉隔着车厢插科打诨起来。
她并不喜欢车厢狭小昏暗的空间,车马不过晃悠了一会儿,听着车轮嘎嘎作响,她便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