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你比较可怜。”
“滚!”
“你不担心自己,担心没人给他信?”
“我的事担心也没用嘛!”她环抱自己,“我只是想到,万一某天我突然不见了,也没人告诉他不会再有信,要是他还一直等,岂不是很可怜?”
面对她的提问,榕树没有说话。洛晴也没追问,她就这么看着叶理他们在舞台旁嬉笑,推搡,走上舞台,消失在背景板后面。
好喜欢他的笑。
真羡慕他们能在舞台上发光。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起来,但至少……现在很平静。
像是开心的心情,却总会在最后感觉到沉重。洛晴走到树洞边,取出昨日因想起名字而无心去取的信。信中,那个女生在问:一个人的内心有可能是空的吗?
她想,也是。
他每天都这么快乐,说不定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也就自己,还担心他会因为收不到信而苦等,真是自作多情。
无谓的关心,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洛晴郁闷着跳下树,在信中附了一片标志性的叶子,然后原封不动地将信塞进叶理的书包,算是在宣誓自我。就在她犹豫接下来要不要去看彩排之时,两个女生忽然从她身边小跑经过。熟悉的感觉像是马上就要冲开记忆里的石头,她被她们吸引,跟随着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川流的人群中,两个女生的背影很快就和其他人混杂到了一起。洛晴站在原地寻找她们,目光拂过地下室的入口,刹那间,既视感再度袭来。
向下的路口,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道路。浓重的回忆和眼前的场景重叠在一起,被干扰,褪色,变暗,直至再次隐匿到空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