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面对她的质问,尧青不敢回嘴,只得依依点头,照单全收。
“乘客章某在安服那里的说法是,本次殴打事件,头舱乘务组领头无作为,在接到群众反映后,没有第一时间协调矛盾,反而两头充好人,和稀泥,被迫使当事人当众言和,对双方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精神损害,对方要求全体机组致歉,否则就将手上拍摄的视频与录音全部发在微博上。”
“什么叫无作为?”
高露洁第一个开腔,她是新乘,与尧青关系亲好众所皆知。
“事发时我们第一时间上报了乘务长,乘务长也按执行条例进行了例行安抚。在场人都可以作证,不信你问他们。”
周围人纷纷附和。
陈负责人环视了一圈机组众人,清了清嗓,说:“关键不是他说了什么,是大众愿意相信什么。但凡章某留点心,发到微博上,以现在这个传播速度,只会恶化航司形象。”
尧青神色苍绝,脊背笔直:“他不就想要道歉吗?我道。”
“师父”
旁边人拉住高露洁微起的上身。
“最好尽快。”负责人合上文件,疾风骤雨般地撤到门边,淡淡道:“24小时内撤销投诉,不然就上报总经办,不敢保证不会停职。你”
女人似是惋惜地摇了摇头,轻轻拉上了门,“好自为之。”
“就这么点小事?还要停职?”
高露洁事后在出租车上发牢骚,尧青坐在副驾,神色奄奄。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时尧青倒显得淡定许多,刚出约谈室时,他明明是看起来最不镇定的那个。
“事关客诉,航司一定会高度重视,小到一块毛毯的发放,大到发动机引擎故障,更何况,这次在机舱里已经发生了肢体冲突,虽然事后言和,但其中一方有气,以此胁迫,你就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