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入座时扫了眼,后座堆满进口零食与高档酒水,符合某人的豪阔作风。
车缓缓地开。
夜里风大,尧青开了半扇窗,被吹得睁不开眼。
刘景浩直接锁了,开足空调,车厢内漾出一阵电子乐。
尧青意外发现,这歌他听过。
berl乐队的《take y breath away》,复古低吟,滚烫绚丽的80年代好莱坞金曲。
“《壮志凌云》?”他单手托腮,喃喃吐出一句似问非问。
“什么?”
“这个,”尧青指了指电子屏,“这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壮志凌云》,阿汤哥演的,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刘景浩掌着方向盘,哼哼一笑:“好看吗?”
“没你好看。”
尧青双腿交叠,瞥见后视镜里男人的脸极短暂地红了一下。
有点意思。
过了半晌,刘景浩兜着声儿说:“嘴一下子这么甜,是报答吗?”
“可以这么说吧。”
尧青敞开制服外套,紧实的腰线处荷尔蒙四处乱飞,空气中浮满有色幻想。
“报答机长大人大半夜送我,全公司最帅的黄金单身汉深夜相送,上航司头条得羡慕死多少小姑娘?”
“这是你应得的。”刘景浩拍了拍方向盘,顿了一顿:“真报答我,就别机长机长地叫了,叫我刘哥吧。”
尧青蓦地不说话了。
车内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是自己太直接了吗?还是太心急?
他就不爱听尧青机长机长地叫,机长是职衔,下了飞机他是刘景浩。
为什么就这简单的诉求,他不肯满足下自己?
工作上也没见他如此铁石心肠过,空乘不应该有求必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