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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我连飞,抱歉。”胃口该钓还是得钓。

“你不飞?”尧青反问。

“我连休,下个月才飞。”

短暂沉默,对面又问:“胃好点没?做了蜂蜜柚子水,下次飞什么时候,我送你去基地,顺便带给你。”

“好啊。”

该收线了。

尧青的航班通常是全司可选线里最难飞的,按规矩讲,他有权申请更轻松易飞的航线。

可尧青总是揽下没人选的冷门航,因为这个,他总被叫“活雷锋”。

航线之难飞,主要体现在航程漫长,目的地艰远,且时间点尴尬,通常在半夜凌晨。

也就是说,尧青要想飞三点的班次,至少需要提前一个半小时从家里出发,也就是凌晨一点半。

他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里面装着一叠现金。

尧母上了年纪,不会用手机支付,所以尧青每次出门都会给她留点现金花用。

门后妇人睡态安详,冰箱里放着前夜做好的糯米团。

尧青拿出两个,放进微波炉。

短暂“叮”地一声后,微波炉停止转动,白茫茫的热气里飘满糯香。

他轻轻锁上了门。

刘景浩在楼下等他。

“来了?”

“嗯。”

刘景浩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尧青笑了笑,没推托。

飞夜航他怕饿,又不想吃基地食堂,所以每次都会拿两个糯米团。

“车上有吃的。”

刘景浩见他苦哈哈地啃着饭团子,寒酸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