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浴室门口,兀自吹着头发。
不搭理他。
梁溪吹完头发,又回了浴室。
宗佐青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专注的听着,浴室里面又是一阵倒腾后,脚步声往床边靠近。
「咔哒」一声,屋里暗了下来。
宗佐青倒吸一口冷气,慢慢的屏着气,耳朵提得高高的。
脚步声近了……
又远了……
额……
安静了……
宗佐青悄悄的抬眼,一片黑暗,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光影。
不对头……
他偏头,隔壁床上团着一个人。
背对着他,无声无息。
宗佐青抿抿唇,火又冒起来了。
敢情是真不搭理他了。
他这么躺着,居然不担心他会不会难受,会不会着凉。
这待遇,比之以往,差别太大。
“噔……”
宗佐青一个蹬腿,脚跟踢到床沿上。
他暗嘶一声,脚跟疼得死去活来,眼睛还没忘往旁边一瞅,见人没有反应,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梁溪背对着,哪里会没注意到男人的动静。
她只当男人撒酒疯,这个时候管不得,便一声不吭,反正这人迟早会消停。
只是,她显然错估了男人的酒疯劲儿。
白日里,为了照顾梁易,梁溪耗了不少精力,又是凌晨就赶过来的,她老早就昏昏欲睡了。
她很想早些歇下,没成想又遇到灌了酒的宗佐青。
好不容易把人弄妥当,自己躺上床就想睡过去。
只是,身后是不是传来男人或大或小的动静。
一会儿嗯哼叫,一会儿蹬床脚。
敢情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