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那些个晚上吃的「苦」,梁溪心里头的怨气止不住地往外呲。
给你一巴掌,都算是便宜了。
梁溪扭头,瞪了床上木愣愣的男人一眼,弯腰把地上的水盆收拾去了浴室。
傻男人,才不管你嘞。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头顶的灯光刺眼,宗佐青用手臂挡着,坐起身。
他甩了甩头,醉酒的脑袋还是有些晕。
“嘶……”
他抬手,摸向屁股后面。
那里火辣辣的,很疼。
扭着脖子,宗佐青往后使劲瞧。
呵……
几根手指印,真真儿的。
梁溪,可真狠呐你。
宗佐青揉了揉被家暴的地方,痛楚愈加明显。
他心里堵着气,自己还没找她问罪,她倒是先动手了。
凭什么!
宗佐青此刻耍起小孩子脾气,想起此行的目的,心里窝火更甚。
他踢溜几下被子,瞄到自己肌肉贲张的肉体。
看来某人放得很开啊。
把他一人光溜溜的就丢床上了。
宗佐青脑子里还在想一些个杂七糟八的事情。蓦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嗯?
他耳朵灵,下一瞬就在床上躺平。
没错,躺平。
正面朝上。
屁股在下。
梁溪裹着浴巾出来,抬眼就看到床上直楞楞躺着的男人。
真是够骚气的哈。
她心底暗嗤一声,转过身,又去吹头发。
怎么回事。
宗佐青眯着眼,从缝里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