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听沈励给时翘打电话,一遍遍回答他关于时翘的问题,心都在滴血,但表面还要装得体装温柔装大度。
从时翘消失那天起,沈励就不对劲了,最后连海边也不想去,他说跟时翘的事无关。但她知道,有关。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她真没想到,时翘这么会玩欲擒故纵。
时柔剪坏了泳衣和度假长裙,摔了沈励送的各种水晶礼盒,但那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
她怎么可能甘心?一直以来,被她全面碾压的时翘,居然抢走了她最喜欢的人?
她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时翘进门时,时柔跟时母正在讨论上午茶会的事,见到她进门,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霎时沉了起来。
时翘不打算理他们,只想收拾一点东西,带去沈知舟那里。
她径直往二楼走,时母啪一声放下手里把玩的一枚戒指,端起威严的神情,“你还知道回来?”
时翘停了下来,为了避免以后麻烦,还是说清楚,“今天最后一次,以后不来了。”
“你什么意思?”时母倏地站了起来。
“我收拾东西,一会儿就搬出去。”
时母愣了一下,心情有点怪异,有些不相信地重复了一遍,语气软了很多,“搬出去?”
她不太喜欢这个女儿,但也从没想过不要这个女儿。因为这些年习惯了家里没有时翘这么个人,所以这段时间时翘消失,她居然没有太担心,更多的是生气,觉得一个小姑娘夜不归宿,实在不像话,传出去丢了时家的脸。
原本憋了一肚子气,等着时翘回来好发作,但没想到,被时翘突如其来的要离开给弄得有点懵,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时柔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时翘太懂怎么玩欲擒故纵了,人性就是这样,越得不到越想要。她对沈励玩这套,现在又对妈妈玩这套,十足的心机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