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只能耐心安慰她,“不用怕,都有专业的团队留下来操作,你知道替我盯着点,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可是好几千万啊,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节约了运输成本和保鲜成本,只要保证蔬果品质,每斤便宜五分,信钢为什么不要?”
“五分?”姜桂芝有点胆怯地看沈知舟,怕他一个不高兴,不同意跟她们买了,“太少吧?”
“五分还少?就算一个工人每天需要两斤菜,也就是省下一毛钱。仅仅钢铁厂,不算矿区、几个地质勘探院、信钢管理层、信钢集团的附属子弟学校和医院,仅工厂就有近七万人。一天仅一线工厂就能省下七千,一个月就是二十万。”
姜桂芝吓懵了,一个月二十万?她十年都挣不到二十万。
沈知舟看着时翘,“嗯,我们省五分,你挣一毛,一年就是两千万。这是保守估计。”
姜桂芝呆了,两千万?十辈子都不敢想。
时翘一点不觉得吓人,苦兮兮看着沈知舟,“我还得租地,还得买机器,雇工人,建立技术团队,做风险规划,这些都是成本,除去这些,没有一毛。”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做过生意?一毛,纯利润。哦,如果你再多动点心思,菜种、化肥、甚至各种耕种收割设备上都可以吃利润。扶持民生企业,而且还有助解决乡村青年就业问题,水电这方面,国家有补助吧?哪一头都要吃,野心不小。”
沈知舟瞥她,继续:“而且聚信有几个勘探院、矿区、医院、学校,你好像都打探清楚了?哦,除了信纲,北边有我们的铁矿基地,为了将钢材运出去,将燃煤运进来,往南边还有一个聚信集团的铁路枢纽中心。胃口这么大,吃得下吗?”
两千万,绝对不是时翘的最终目标。现在是取地域优越,而且因为洪水,她占了便宜,但接下来的路,就没这些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了,她需要进入自己创造条件的阶段。
沈知舟表面挤兑她,但一旁的众人都看得清楚,他是故意给她做规划,点拨她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时翘也不傻,讨好地笑,“沈先生也不吃亏呀。”
“挺能算计。”他不咸不淡下评论。
时翘仰起头,冲着他笑了,“必须的,以后我可是要成为沈先生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