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景仪笑了,配上那副墨镜,志得意满又神秘莫测:“谁知道呢,命运是不能言说的。”
彭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说:“搂我一下。”
丁景仪搂了搂彭原,如果说车内空调只是暖风,那丁景仪本人就是小太阳,生物能量的那种,彭原有种回到了渤海沙滩上的错觉。
只是这样的太阳,随时有烧尽自己的危险。
彭原借着这一搂,顺势摘了丁景仪的墨镜,映入眼帘的是意料之中的两个熊猫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红灯变成绿灯、后面的车子喇叭四起、名为东北话的绝症之语像起义一样迸射而出,夺去他们已不存在的双亲。彭原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你,加班了!”
黑脸猫周边都是艾洛温主题的实体雕像,精细非常,就算用放大镜观赏,也是细节十足、可圈可点。
丁景仪为了保证质量,每一个都要亲自验货的。五十个还好说,一千个在一个月内出货回款,不加班是不可能的。
丁景仪笑了笑,摸回墨镜戴上,发动车子:“那能怎么办呢,你不在家,每天就能半夜聊十五分钟。猫又不理我。不做点什么,好像会怀疑人生;一做嘛,就用力过猛了……”
用力过猛是年轻人的常态,一无所获似乎也是青春的副产品。
彭原本来想抱抱丁景仪,加一句「俺也一样」,再把挖土的苦诉一遍。
考虑到丁景仪在开车,就改了主意,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长腿。
丁景仪一抖,低声说:“痒!别摸!有了这车,我们今天逛一逛。你想那个海里掉线一百年的迪奥?布兰多,第一次坐汽车的时候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