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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问句,反倒让他讲出了威胁的味道。

梁贲的反应不算快,却也听懂了其中含义。他缓慢地点点头,即便柴洌不提这一句,他也领会了闻青的意思,“晓得了。”

虽然还有些别扭,可他由衷地接受也令闻青深感欣慰。

辞去绣荷院的活计后,梁贲也将来龙去脉告知了二人,于是在闻青的引领下,一行人很快便接近真相。和他们的神速不同,薛置鸥在这件事中,理应扮演受害人的角色。

前有新婚妻子背叛自己,后有神秘魔物勒住他的喉咙。

他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读懂人心,或者与魔物抗拒。因此他做出一个决定,打开囚住鹦鹉的笼子,并将自家屋里的花瓶摔碎,以及扯乱床单造成小偷入室的假象。

藏在保险箱里的钱财也被洗劫一空,等贝绒回到家中,这满目疮痍正好能应付质疑。

然而薛置鸥根本不了解魔物,他只需杀死鹦鹉,魔物的反噬就会让贝绒消失。不过他偏偏选择留下它,还学着贝绒的模样,想要教会鹦鹉念出贝绒的名字。

自此,他不仅需要担负养活鹦鹉的责任,还得瞒着贝绒去往公寓探望。

“真是没用!连小偷都抓不到,还想收钱?”开门之前,是贝绒气急败坏的声音。但当薛置鸥进入屋内,她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回来了?你先休息一会,饭菜马上好!”

瞧着忙碌的身影,本该其乐融融的家,却让薛置鸥觉得恶心,“不必,我已经在外头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