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正觉得景象似乎有点眼熟,镜头突然一转,露出了白一希赤身裸、体解释的样子,身上那些红色的斑斑点点很清晰。在他身后的床上,还蜷缩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

镜头虽然晃动,但一点都没拍到她。

“天啊”江绮梦没忍住,一下子捂住嘴。

白一希面如死灰,艰难的看向林漾,眼中满是慌乱。

这个角度不是林漾可以拍下的,她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冷静的做出留下证据这种事,那唯一能这么做的只有——

白斯乔微微侧了侧头,看向白季同:“爷爷,您说这婚还订吗?”

“混账东西!”白季同从诧异里回过神,顺手抄起桌上一个保温杯砸向白一希。

滚烫的热水顺着白一希的肩膀淅淅沥沥的往下淌,江绮梦尖叫一声,想扑上去拉儿子,却在白季同的怒喝下瑟缩着退回去。

“你是发情的公狗吗!你让我怎么对得起老林家!”白季同不解恨,抓起桌上的东西一股脑丢向那三人,“躲,还给我躲,养条狗都比你俩有用!”

白学礼父子又怕又痛,只能一边求饶一边躲开疾风暴雨,江绮梦本想护着儿子,又怕祸及自己,只能在一旁哭哭啼啼。

白季同毕竟不是年轻人了,一番发泄下来也是有些喘气,他在白斯乔搀扶下,抚着胸口慢慢坐下。

冷静了片刻,白季同沉声开口:“明天开始,不要再让我在雍廷看见你们父子俩。”

“爸?”白学礼额头被砸出了血,此时却无暇顾及,“您的意思是要赶我们出雍廷?”

白学礼本来心存侥幸,股份交了出去确实很肉痛,但他是白季同目前仅剩的儿子了,白一希也是白季同的孙子,偌大雍廷,老爷子多疑又专权,怎么也不可能全交给白斯乔。

只要等这阵子老爷子的气头过了,再让白一希做出些成绩,哪怕到了白斯乔手上的股份回不来,白季同也不会让他们父子二人手里空落落。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林漾以后要是嫁到白家,白季同这么疼她,怎么忍心看她丈夫是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