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自己决定,我的耐性不是很多,”白斯乔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股份转移合同,“可以不签,明年的年夜饭就到牢里吃。”

白学礼太阳穴突突直跳,转过头:“爸,您看他——”

啪!

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白斯乔那叠文件的白季同直接抽了白学礼一巴掌:“现在倒知道我是你爸了,亏空公款给你儿子铺路的时候怎么不说?”

“爸?”白学礼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气焰尽消,“一希是我的儿子啊,他年纪小做错了事,我这个当爸的怎么能不帮他兜着”

“阿乔也是你儿子,”白季同转了转手腕,慢悠悠坐回软椅上,“你管过他吗?”

白学礼仿佛被戳到死穴,他死死的盯着合同,最后像是抵不住似的拿起了笔,手明明是僵硬的,却还在发抖。

“你满意了吧?”白学礼丢下笔,用胳膊撑着桌子,抬头恨恨的看向白斯乔,低声咒骂,“有什么样的妈,就生出个什么样的儿子。”

白斯乔脸上保持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一派彬彬有礼贵公子的姿态,眼底却只有凉薄:“还有你儿子那百分之三。”

白学礼脚下一晃:“他是你弟弟!”

“大哥,你不要欺人太甚!”白一希再也忍不了了,上前扶住父亲,鼓起勇气跟白斯乔直视,“你现在在雍廷里确实很有势力,可是雍廷不是你一个人的”

白一希本来脑子一热,有不少话想说,然而白斯乔冰冷的眼神扫到他身上时,他的声音渐渐的又低了下去。

白斯乔淡淡的看他半晌,突然很轻的笑了声。

“欺人太甚这个词,你也有脸说。”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摁了一下。

投影仪的帷幕上,突然出现了一片晃动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