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就着汤吃了口面,又咬了个云吞,皮薄馅满跟家乡的味道相差无几,是穗城这些南方城市才会有的样子。

她习惯性的像平时那样快活的“嗯”一声,马上听到旁边的白斯乔笑了声。

“还跟那时候一样,吃到喜欢的东西就哼哼唧唧。”

林漾马上敛起笑意,皱着眉不看他:“跟穗城的差多了。”

白斯乔不在意她口是心非的挑剔:“等会回那边收拾东西,还缺什么,我们下午去买。”

像白斯乔这样工作日不去公司,反而闲游散荡看人收拾东西的老板,曙光没倒闭真是奇迹。

林漾拉开行李箱,有些忿忿不平的想着,从书桌里掏出十多本新旧不一的笔记本,整整齐齐的叠进箱底。

“这是什么?你高中时的堂课笔记吗?”白斯乔从她身后侧过头,漫不经心的问。

林漾下意识有些紧张的遮住那些花里胡哨的本子:“关你什么事别坐我床!你都要把我的公仔给压坏了!”

白斯乔靠坐在床边,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叉着往前,半垂着眸,好像随时准备闭目养神,床边的毛绒大熊被他挤得扁了不少。

听见抗议,他伸手从后面把熊拉出,淡淡看了林漾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的床你都躺两回了,算一算你也不亏。”

行,什么东西到了白斯乔嘴里都可以强行不亏,什么都能说出花来。

当初她怎么没看出这男人是个衣冠禽兽?

“被搬家”这件事已成定局,林漾懒得跟他再多扯几句,她按照顺序排好本子,又把最后一本最新的压在最上面,正准备拿桌上的小说,丢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林漾以前基本上不接陌生号码的,但自从开始到处参加试镜后,她就怕错过每通可能是通知她入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