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只手最后没有放在她的脖子上,中指和拇指用了点力,钳住她的下颚。
林漾错愕不已,目光随之落在旁边的碗柜上,光洁的不锈钢面清晰的映出二人的身影,白斯乔微微弯腰,一手按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去,她就像——
逃无可逃的猎物,还是自投罗网那种。
楼下的人相谈甚欢,他们只要一抬头,肯定能看见三楼窗前的两个人。
她在做什么?和男朋友兄长姿态暧昧的纠缠在一起,还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荒唐至极。
“你放开!”
林漾如梦初醒般反抓住白斯乔的手腕,掰不动,急得几乎想张嘴咬。
男人的脸在耳旁,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他半垂着眸,食指轻揩过林漾的唇角。
“既不敢让爷爷知道带你去了花房,又把你的口红弄花了也不说,你确定要嫁给这种人?”
白斯乔松开对林漾的钳制,一侧身歪在橱柜边睨视她,坦坦荡荡的在她面前展开左手。
林漾这才看清,他的食指尖上有一抹暧昧的红。
她后知后觉探头再次去照碗柜,嘴角边果然有唇膏化开的痕迹,刚才白斯乔这么一抹,几乎看不见了。
原来刚刚是为了擦口红,她的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老爷子是个保守到极点的人,”白斯乔说,“也是个把规矩看得天大的人,一次性触犯两次他的底线,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简直是明着说白一希没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