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宇恒就是再无微不至,也绝对不可能事无巨细,不难想象,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定有着这些医护人员无微不至的付出。
得了肯定回答,那些医护人员竟齐齐地朝着夫妻二人鞠了一躬,幽父幽母惊讶之余连连将他们搀扶起来。
在他们的心里?,表达感激的?人应该是他们自己,而不是这群为了女儿奔走多时的医疗工作者们。
“是我们该谢谢你们。”不曾想,那为首的?医生竟说出了这话。
“你们生了一个好女儿,感谢你们一家为了医疗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
声声入耳,无一字不是感激。
身为医护人员的?他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面对生命之烛火即将油灯枯尽的?年轻姑娘,是如何笑着说自己要签署遗体捐赠书的。
她灿烂的?面孔笑靥如花,却甘心情愿在死后将自己美丽的?皮囊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用她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抹亮色,为医疗事?业做出了属于她的?贡献。
“那……那孩子?……”
这一刻,所有的?语言听起来都显得多余,空荡荡的走廊里?,每个人的?心头都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情不自禁的?,秦宇恒攥紧了手中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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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恒已经记不清这是他今年第几?次来公墓了,自从路前辈离开、老师撒手人寰、每逢佳节来祭拜,秦宇恒差点就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走过死亡的?边缘。
可是忽如其来的一场雨,却让他彻底破了防。
幽兰生前爱笑,因此人缘也很好,加之社团干部这一层身份,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他们其中大多都穿着一身黑,打着一把黑雨伞,秋凉的?微风夹杂着细雨,吹的那墓园的蝴蝶七零八落,本是双飞的?雨蝶,此刻却形单影只地扑棱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