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尧在瞧见了这两个字之后,端着书册的手骤然一紧。
将这样污秽的词写错于这种端重国史之上,想让陛下不生气都难。
皇帝的脸色自是极阴沉,隐见铁青。
瞧这神色,是比以往每一次对太子的动怒都要严重。
“你还有什么可替他说的?”声音之中透出遏制不住的怒意,皇帝看向柳尧,一字一句问道。
太子已经成人,不可能连媾和和媾合的含义都分不清,如今竟然在这呈递给他的书册上将这般关系到国家脸面的词都写错,他到底有没有把朝廷、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柳尧神色亦是有些凝滞,心中已经暗骂起太子,就算往日里再粗心也就罢了,眼下这个时节怎么还能犯这样的错误?
默了半晌,柳尧才缓声开口道,“陛下,殿下许是无意……”
“无意?”皇帝自牙缝之间冷哼一声,怒道,“他是无意?朕瞧他分明就是脑海之中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些淫秽东西,才能写下这般让人贻笑大方的东西,亏他还是一国储君,既没有能力本事,又没有一颗求取上进的心,储君给了他这样的人真是南昭满国上下的耻辱,朕看这个储君之位他也是不想要了!”
“陛下息怒。”柳尧皱眉,叩首跪道。
“柳尧,你看一看,太子身上可有半分能任储君之位的担当?”皇帝锐利的眼眸径直投掷向柳尧,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这话虽不轻不重,试探之意却已经十分明显。
柳尧神色骤然一僵。
再跪道,“陛下,太子不能废。”
“你莫要同朕说那些动摇国之根基的废话,你只言来,为何不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