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愣了一瞬。

“你管我做什么?我又不觉得疼。”

本还带着她往内室走的男子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向来懒散温和的眉眼之中带了些冷,像是不耐。

“我看着疼,行吗?”

“……”

“碍我眼了,”秦寻敛下些翻涌的情绪,声音不悦地补充道,“我是个大夫,瞧见人这样不爱惜自己,就来气。”

“这点伤又不算什么,我若真有一日能够奔赴沙场,为镇敌平疆,受些伤又何妨?”江淮皱眉,想抽回手。

秦寻冷笑一声,手却没松。

“受些伤亦无妨?”

“将士本就当为炬火刺破黑暗,莫提受伤,便是抛颅洒血,我亦在所不辞。”

“在所不辞?”秦寻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味,眸色暗了几分,又开口问,“那你父亲呢?江家你也不管了?”

江淮微怔,而后神色平静下来,道,“父亲亦志在疆场,定会理解我的,就算有那一日,我们都心甘情愿。”

身周静了一瞬。

“别他妈说什么心甘情愿了,”秦寻骤然回过身,眸色冷寂,带了些凶狠意味,“老子怕你死,把嘴闭上。”

江淮自怔愣中抬起头,对上他带了些恼火的神色,面上有些茫然。

他说什么?

“你怕什么?”江淮下意识开口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秦寻勉力平静了几分,道,“朋友不多,死一个少一个,我还得给你烧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