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嬷嬷的表情缓和下来:“我和娘娘也看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她没明说是闻到了香味。
春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身份多年来一直是个谜。
耿嬷嬷问过她的身份,她说自己父母双亡,被仇家卖给牙婆,后来机缘巧合被云息留下。
云息中毒的时候,一直是她守为身边,死的时候,身边也只有春霖一人,反而是从小就跟着云息的那些婢女,为了保护她,全都死了。
耿嬷嬷倒不是怀疑春霖的忠心,只是她不敢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春霖瞥了一眼假山:“奴婢过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耿嬷嬷道。
她们两人离开没多久就折回来了。
“主子,人已经走了。假山后老奴仔细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东西。”
云栖看了春霖一眼,道:“既是如此,便会去吧。”
适才打草惊蛇,人早就跑了。既是藏在宫里头,迟早会露出马脚。
也不急于这一时。
次日醒来,身子的酸软感不仅没有消失,手臂越发觉得麻麻的。
玉山祁进宫时,闻到寝屋里还没完全消散的气味,浅笑道:“娘娘昨夜点了香?”
云栖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问他:“这香是从哪拿到的,哀家昨夜点了以后,睡得甚是安稳。”
她已经很久不像昨夜那般,没有噩梦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