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入鼻,竟是也能闻见那迷香的味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当日给云栖下迷香的人,并不是外头的人,就藏在长春宫里头。
耿嬷嬷担忧云栖的身子,低声道:“主子,您先回屋歇着,老奴顺着这气味过去瞧瞧。”
云栖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哀家服了解药,不会中香的,一起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耿嬷嬷想了想,终是点头。
夜里有些微风,两人透过风辨别出香味传来的方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直寻到了后院里。
远远的,瞧见一道人影闪进假山后面。
云栖给耿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准备过去。
“主子。”背后一道声音打断了她们。
云栖回首看过去。
是春霖。
“主子怎么起来了?”春霖面色无异,关切的说,“夜里风凉,主子注意身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股异香消失了。
“你怎么在这儿?”耿嬷嬷看了假山一眼,又看向春霖,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春霖的寝屋和她的寝屋都在云栖的旁边,而茅厕在另一个方向。现在是夜半时分,今晚也不是春霖巡夜。
假山后的人已经走了。
春霖表情没什么变化,回道:“奴婢起来上茅厕,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来,便跟过来看看。娘娘和嬷嬷,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