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句话啊,别吓我,是不是还有哪里有伤?”
她在这声音里缓缓抬头,模糊的视野里,庄嵁焦急的神情渐渐清晰。他半跪在地上,捧着她的手,好像这手有多么金贵,明明连生出她的人都不放在心上。
“你疼不疼?”听见她开口,他倒是愣住了,她看着他头上的纱布,问了他想问她的话。
“我不疼,你把手松开,我看看伤口,”他挪开她攥着自个儿手腕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那几处红肿的地方,“对不起,我刚才太不小心了。”
“你道什么歉,不是你夹的。”
他突然沉下脸:“是瞿榕溪?”
她没有否认,他又追问:“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就逃出来的时候和他撞上了,摔了两下。”
“到底怎么回事?当时电话里又是谁?”
“什么都别问,我什么也不想说。”
他沉默地盯着她,皱着眉,五官紧绷,眼里是抑制的愠怒。她却油盐不进,对此无动于衷,只是把红肿的手指又抬高了一些,甚至还往他眼前晃了晃。
“你不能这么对我。”怒意未减,他只能靠无奈的叹息暂时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