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通话间一瞬空白,介舒脑中浮现出庄嵁头上裹着纱布强撑精神的模样,又想到他身上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疤,收着鼻息无声地叹了口气,本来已经准备挂电话了,末了还是补了一句:“等你回来我们出去玩吧。”
“想去哪里?”
“小时候去的那摩天轮。”
“那里已经不运行了。”
失落感还没来得及步入轨道,刹车已经被猛地踩下,介舒往前猛地一冲,手机都掉进了车座底下。
她抿嘴尽量不发出声音,肩膀扯着安全带一边伸手往座椅底下摸手机,一边扭头眼神警告驾驶座上的瞿榕溪。只见他一副无辜神情指着车窗外面,用嘴型说:野猫!不关我事!
拿回手机时她祈求着庄嵁不会发现破绽。
“喂?介舒?怎么了?听得见吗?”
“听得见,刚才手滑,手机掉地上了。”
“你在家吗?”
“嗯,我准备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我尽快回来。”
挂了电话,她无奈嘲讽道:“怎么尽快?难不成伤口还能加速愈合?”
瞿榕溪闻言轻笑:“佳偶情深啊。”
“啊?”
“说你们感情好的意思。”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