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榕溪头也不转:“你不是有一堆问题吗?她亲自回答你。”
“庄嵁知道吗?”
“俞庄嵁知道名字的事,但不知道你是闵姐的女儿。而且我劝你暂时不要告诉他,否则万一露馅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也是时候了。”
介舒盘算着怎么把这消息传给庄嵁,她知道在他昏迷的情况下,给他发信息风险很大,难保旁人代他看见。
车开了一路,渐渐驶入介舒眼熟的地界——再往前一段路就是她回国之后被困了好一阵的那间房子。
快到地方,她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是庄嵁的号码。
她和瞿榕溪对视一眼,他又劝:“先不要多讲。”
耳边的劝阻姑且占了上风,介舒接通电话,没有先开口。
“喂?是我。”是庄嵁的声音,他醒了,谢天谢地。
“嗯,我知道。”
介舒听得出来,庄嵁在电话那头刻意扬起语调,声音有点哑但语气平静如常,佯装无事的样子,如果她不知道他现在的真实情况,或许她还真可能被骗过去。
“你那边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啊,你那边呢?俞叔他……”
“我这儿也没事,放心。”
都这样了还想着瞒呢,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只顺着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回答得没什么犹豫,好像电话接通前就想好了说辞一样:“我这几天走不开,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