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俞庄嵁的神情突然复杂起来,欲言又止。
介舒顿生不祥之感,连忙把话岔开:“那你一会儿不用去店里看看?”
他犹豫着,蓦然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那样的酒吧?”
脑子像手机振动那样麻了一阵,介舒暗呼不妙,补救道:“难不成你开的是清吧?威士忌吧?”
“都有。今天晚上累了,不去了。”
“哦哦哦,这鱼可真好吃,我吃饱了。”
听到她说吃完了,俞庄嵁就主动起身开始收拾残局,
介舒见他没再多疑,趁他去洗锅的工夫,匆忙心虚躲回了房间。
多说多错,可不能再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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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也没见上多久的面,俞庄嵁本想趁介舒就餐的时间多跟她说说话,可等他洗完锅、处理完草莓出来,餐厅里却已经没人影了。他又端着草莓走到客厅,那儿也空空荡荡,看来她是回房间了。
如果他此刻追到她房间去,说不定她反倒会反感,就像那天在海边他喝了点酒一时冲动……吓得她匆忙逃离那样,酿成的后果他断不能忘。
从前面对别人,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手足无措,踌躇不前,但经历了此间种种,往后在她的事情上,他再也不能有丝毫偏差。
同时同刻,介舒正坐在茶几边上翻看记忆中的漫画杂志,那熟悉的画风、角色、作者,甚至是褶皱,连在一起唤起了她对童年断断续续的回忆——转角的绿色报刊亭、脖子里挂着眼镜绳的摊位老板、清晨沾着露水的油墨气味、浮着白灰的塑料外包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