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吧。”
“哦,那真的是可怜。”
庄嵁闭眼听着老师的对话,清楚地感受着身上的多处疼痛,既不翻动,也不出声。
他一向很擅长装睡。
3
介舒把吸了水而变得沉甸甸的外套顺着铁链丢在地上,走到外面用地毯裹住身体,牙齿高频地上下打颤,头重脚轻,灵魂出窍。她非常需要脱掉湿衣服,洗个热水澡,然后穿上干爽的衣物,若能烤个火则最好。如果这些要求无法达成,那就来支烟,然后躺下等死。
她用体温加热着贴身衣物,眼睛盯着俞庄嵁嘴边的火星。
“可以给我一支吗?”
俞庄嵁从窗边回过头,吐出一缕白烟,皱着眉瞥向她,似乎对于她随口提要求的行为十分不满:“监狱里这些东西都是要花钱买的,你拿什么来换?”
“你想要什么?”
他嗤笑着摇头:“没什么是你有而我没有的,所以你毫无筹码。”
介舒抓着地毯的边缝,轻叹一声:“那你的筹码是什么?”
“那太多了,”他语气上扬而愉悦,“比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