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舒垂眼看着手腕上被手铐磨出的血痕,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所以你没有权利提要求。”他满意地摇了摇头,吸了一口烟。
烟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介舒深呼吸着,忽然开口道:“庄嵁,说自己快乐的人能快乐吗?”
他的笑容微滞,很快又恢复自若神情,但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在介舒眼里显眼而清晰。
“不如我告诉你个秘密,换一口烟?挺划算的。”她仰头,神色松弛,眼中透出隐约期待。
“好啊,但得看你这秘密有没有意思,”他扬了扬手里的那半支烟,“最好快一点,这支烟快抽完了。”
介舒卷着地毯起身,朝他的方向走近,语气平静。
“我巴不得那个船长死,所以你杀了他,其实是帮我报了个仇。”
俞庄嵁冷着脸,以侧面示她,烟尾在他指尖缄默燃烧。
“逃跑那天,我眼睁睁看着我爸莫名其妙断了气,被船长丢进海里。他泰然自若,还问我要不要吃花生米,这又让我想起你还生死未卜。突然没了爸爸,你又凶多吉少,我当时觉得一人苟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就跳海了,他特别着急地把我救了起来。”
“我爸爸给我留了一笔钱,一上岸船长就带我去领了出来,说是存在银行里不方便逃命。”
“结果我一觉醒来,装钞票的那个手提袋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