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舒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敲打键盘的速度一点点变快,脑中倏忽响起楼上的晨曲。
“sobody save
sobody save ”
2
楼粤灵的黑白格纹便当袋里除了中午吃剩的空饭盒,还即将多出两盒牛仔骨。
为了这一天,她铺陈了许多顿午餐——从两周前就开始伏在冰柜上吃饭。
在店里其他人习惯她的“习惯”之后,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此刻,后厨暂且没有别人,她饱餐结束,站在泛黄的翻盖冰柜边自然地收拾着筷子,接着用自己的身体当掩护,把冰柜抬起一条缝,迅速抓出两盒冻肉,不着痕迹地塞到饭盒下面。
以油锅捞肥皂为基础训练的扒手,其速度也不过如此。
“□□ile!”
她心口猛地一晃荡,手指仍坚定地拉上了便当袋拉链,才循着声音缓缓回头。
又是这个疯女人。
介舒以一个舒适的姿势举着手机,严肃认真地盯着屏幕,仿佛艺术家对待自己的作品。
楼粤灵翻着白眼舒了口气:“你又想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预支工资?”介舒收起手机,向前走了几步。
“我都说房东催得急了……要不是上回你来搅浑水,我会被逼成这样吗?”
“好像不是吧,昨天中午我在外面看见一传教的,看着特别眼熟,仔细想想,好像有一回夜里遇到过他来接你下班?”
楼粤灵抿着上唇,额头上的皮肤仿佛被推向了眉毛,挤出一堆褶皱。
“你是什么间谍吗?整天一声不响地观察别人家的事。”
“你在跟他谈恋爱?”
“算是吧。”楼粤灵把便当袋拉到手肘,语气过于云淡风轻,稍显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