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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根瞳孔缩了下,拳头捏紧,脖颈上青筋浮起,有些窘迫的开口,“我没毛病,她也没不让我碰。”

“那你俩咋回事?你讨个媳妇回来不碰她身子,就是当菩萨一样供着的?那你讨回来做什么?”

陈立根微撇开脑袋,漆黑的眼眸像是酝酿着一层寒潭,他嗓音透着点哑,“这事我有谱,我讨她不是图她身子。”

董慧:“……”

董慧被这话堵的一口气上不来,完全淡定不了,什么叫不是图人身子,结婚了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抬手就想揍人。

“她身子不好,再过俩月才满十八。”

“……”董慧愣住,揍人的手也停了,第一个反应是没满十八咋得啦,村里十五六七岁结婚的姑娘还少?哪来的规矩不满十八碰不得?

随后她注意到大根说的李月秋身子不好,身子不好?李月秋10岁之后大半的时间是养在县城的,城里人总会比乡下人娇贵些,这娇贵点又不算是什么病,难不成有啥病非得等十八才能同房?

董慧还想问,但陈立根没有过多的再说什么,而是道:“我准备上省城运输队去学开货车,这段时间就走。”

洗完衣服的李月秋端着空盆想看看陈立根回来了没,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一瞬间李月秋的脑袋是空白的,她没听陈立根说起过去省城运输队的事情。

她端着盆的手堪堪都些不稳,差点把盆给摔了,她站在院门口的金银花树下愣神了好一会,直到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才匆匆的捏着盆跑回了屋。

陈立根进院门之后反手插好门栓,院门口的金银花树枝叶在微微的颤动开一圈波纹,夜色下花丛里时不时的传来蛐蛐的叫声,院子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屋那头的窗户里隐约透出一层朦胧的光亮,他先去把明个要去镇子上卖的柴劈好捆成几摞,又去水井处用了水,擦洗干净身子之后在门口静静的站了好一会想好了该咋样和人说去省城的事才进了屋。

屋里缭绕着香甜的味道,宛如五月的桃花香气,桌上的油灯在漆黑的屋里显得格外的明亮,床那边的位置坐着一位娇俏的可人。

陈立根像往常一样低垂着眼眸进屋,但抬脚才进门,视线定格在一处,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嗯?他那口一直做伴的大箱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