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病人家属吗?”

“对,是我。”苏希接过轮椅,“他怎么样了?”

护士长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下要点给她:“这几种药分别按照我写的时间吃,频率和间隔时间不能错。”

她看了眼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原本普通的衣服被他穿出一股病公子的味道,心生怜惜,特地嘱咐苏希说:“病人失血加上晕血症,比较虚弱,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另外病人的手掌可能还会渗血出来,是正常的,但是不能让他再见血,他的晕血症太严重了,记住了吗?”

语气虽然谈不上严厉,却生怕苏希不上心似的。

“嗯,好的。我记住了。”

想了想她又问道:“请问他这个手多久能好呢?”

护士长划了几处文字医嘱给她看:“呐这儿,这么大眼睛怎么不知道看字。前面五天,每天换三次绷带,之后每三天一次。三周以后拆线。明白了吗?”

苏希就像个听训的学生,只能连连点头。

谢镜看她这样,虚弱地一笑:“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又用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护士长,“谢谢您……”

护士长原本不想多说,看到他这样,还是对苏希说道:“小情侣之间,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没什么过不去的,你……好好对你男朋友,别惹他伤心。”说完将病历本往她手里一塞,气呼呼地回护士台去了。

苏希背着一口天降而来的大锅,推着谢镜出了医院。

“护士阿姨应该是脑补过度了。”谢镜仰着头看她,生怕她误会似的,“我没有在外面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