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地跑过去蹲在地上,不停叫他的名字:“谢镜,你醒醒。”一边着急地拿出电话拨打120,报出地址和联系人,催促对方赶快派人过来。

当医生护士到谢镜家里时,判断了他的情况,将手掌的伤口简单清理包扎,抬到担架上。

苏希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谢镜在车上悠悠转醒。

他抬起眼皮,一眼就看到了苏希,虚弱地问:“你……这是哪儿?”

苏希看他唇色发白,声如蚊蚋:“你别说话了。我们正在去医院,这是救护车上。”

谢镜脑子也大概清明起来,一只手撑着床,想坐起来:“我没事,不用……”

旁边的医生将他按住:“你失血很多,不要乱动。”扶了扶眼镜,问道:“你是不是有晕血症?”

谢镜被他按倒,躺回担架上:“对,我从小就晕血。下午我在家,不小心划破了手,就……”

“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医生看了一眼他抱着纱布的手,没有多说,他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不是不小心能划破的。

受伤的手时不时传来一阵痛意,谢镜拧着眉,在担架上被摇摇晃晃地抬进了医院急救室,做专业的消毒和缝合处理。

苏希则在外面给他办理各种手续。

等了大概四十多分钟,谢镜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他刚才在医治过程中又见了血,现在头脑晕眩,整个人都在冒虚汗。

推他出来的护士长是个资深的中年女性,苏希见了赶紧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