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压迫扑面而来。徐徒然动色地往楼梯的方退了一步,手指于无间一张一合。
眼前的高大怪影猛然陷入古怪的僵直。徐徒然毫犹豫,上前又给了它一击“幸兔腿”,随即快速转身,头也回地往楼上跑去!
——“扑朔迷离”的主动效果,发动一次可强控目标零点七五秒。再加上“幸兔腿”,控制的时间足够徐徒然这家伙迅速拉距离!
幸好我加点的时候留了心……徐徒然庆幸地想。她一共提了五千点作死值,三千五加给了“绝对王权”,剩下一千五则加给了“扑朔迷离”,所以目前,她这俩技能,一个辉级一个炬级,正好都能对辉级的对手起效……
过好像效果也是很好。
身后传来的诡异蠕动,徐徒然再次加快脚步,总算是赶在被那音彻底追上前,一边喊着“我宣布这里幻觉可效”,一边快速门闪进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门后面,是她昨晚就画好的一串防御符文。门关上的瞬间,门后就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响,门上符文猛然亮起夺目的光,跟着迅速黯淡下去。
看来这些东西也能扛久……徐徒然调整了一下呼吸,索性直接口:“我宣布,所有试图闯进他人宿舍的非人存在,都会在撞门之后原地暴……”
话未说完,身体忽然一软。徐徒然忙伸手扶了下,手掌扒椅背,总算是没直接摔地上。
眼前看的场景都始变花变暗,呼吸也变得困难。脑袋里甚至响起了作死值上涨的音。
徐徒然默了一下,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制这条规则,已被抽离的体力,这如潮水般涌回她的体内。
好家伙。徐徒然一阵后怕。
这条规则要是真的效,外面死死她知道,她自己怕是真的要没。
这叫什么绝对王权,险些极限一换一。
……也是,要是秩序倾的能力能够这么容易就秒人,当初那位校怕是早将人收拾了,还轮得它蹦跶现在。
徐徒然闭了闭眼,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而就这么会工夫,门上的符文已又黯淡少。
这就有些尴尬了。虽然成为宿管后,在宿舍楼内的权限会大幅提升,但这些权限基本都只针对老师和学,能直接打击可憎物的,除了一条禁止进入,反而没什么可用的……
徐徒然抿唇思索,试探着口:“我宣布,这楼里的非人存在,都应被视为学……淦,我放弃,放弃,放弃行吧!”
虚软呼吸困难的觉再次袭来,徐徒然只得无奈地再次中断制规则。
好容易缓过来,眼看着防御符文快要失效,她连忙再次口:“我宣布,这个房间可被攻入……得得,我弃,再弃!”
徐徒然艰难地抬手捂住胸口,尽管目前规则尚未成功制出一条,但体力的来回抽取回灌,对她来说也是小的损耗。
……是,我这王当得有什么思?这也行那也行,亡国之君吗我这是?
徐徒然望着快要完全黯淡下去的符文,咬牙抬手,给外面的大槐花又加了零点七五秒的空白debuff,跟着拿出之前嫖回来的小半瓶子血,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打算再补上一层防御符文。
刚画完一个,手背忽然一阵冰凉。她低头,这发现笔仙之笔知何时,已经主动她口袋里飘了出来,正在用笔壳戳她。
注她的视线,那钢笔忙晃了几下,看上去似乎是在写字。然而写一半,它识自己笔帽还没摘,慌慌张张地摘下,一面冒着墨水泡泡一面歪歪扭扭地书写。
【乃酱行的。】
徐徒然:“……?”什么鬼?
【指规则,是胡编,要有罗辑。】那笔仿佛喝了假酒一般在空中舞动,一句话里几个错别字,【白马是黑马。制是乱。要有理论支撑。】
【针对的对象越强,越难。要侧着打。】
【能硬削,要暗削,然会被骂的】
徐徒然:“……”
她望着空中那几行字,微微瞪大了眼。
“原来你还懂秩序?”她第一次觉得这笔这么顺眼。
钢笔的笔尖又冒出一个红色墨水泡泡:
【换你被几个高阶秩序吊起来揍过,你也懂。】
徐徒然:……
所以你当年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疑问迅速划过她的脑海,很快就被她抛了一边。
她转头望着被撞得砰砰作响的大门,用力抿了抿唇。
“我宣布,在这栋楼里,防御型的符文会被大幅增强。”
“我宣布,在这栋楼里,战争倾的可憎物会被大幅……中幅!中幅……小幅削弱!行了吧!”
在制第二条规则时,徐徒然又受了强大的阻力,只能被迫减轻了削弱幅度。即使如此,在连着完两条规则后,她仍是免了一阵疲惫。
好在总算是顺利做出了有利的规则——徐徒然望着门上再度亮起的一串符文,放松地呼出口。
而知是是因为被她削弱的关系,门外的大槐花似乎有些。
具体体现在,她的脑海中又响起了作死值的上涨提示音。
一次涨两百。很良心了。
徐徒然眸光转动,心中闪过几个念头。她又瞟了眼钢笔留在空中的红字——
【白马是黑马。制是乱。】
【要有理论支撑。】
“……”徐徒然眨了眨眼,心中腾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旋即转身,又拿过血瓶,始往地上和旁边墙上,画上更多的符文。
尽管防御符文被加强,但终究无法撑住久。门锁传来碎裂的响,徐徒然头也回,只迅速在地上涂抹着。
“哐当”一,门被推。徐徒然迅速转身,灵活地往后一退,退了新画符文阵的后面。
门口,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上去像是直立的螳螂,然而身体却完全是由半透的黑色胶质物构成,胶质物的内部,还能看一颗颗正在眨动的小眼睛。
那怪物举着巨大的镰刀状前肢,一步步地踏进房间。翅膀旁边的床柱上擦过,留下泛着臭味的焦痕。
它一直走符文阵前,停下脚步。巨大的脑袋微微一侧,体内发出沉沉的响:
【猜猜看,这次这东西,能拦我多久?】
【你把自己逼近了死路。好蠢。】
徐徒然淡漠地看它一眼,冷冷口:“我宣布,在这个房间内,你被禁言了。”
大槐花:“……”
很好,这条也效了——徐徒然目光一闪,又迅速补上第二条规则:
“我宣布,在得我的允许前,任何人禁止随进出宿舍楼。”
——她现在是宿管,这条规则有住宿条例作为支撑,同样轻松效。
接下去,第三条。
“我宣布,进入学宿舍的,一律视为住宿。”
些许体力被抽出身体,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那么最后,第四条。
徐徒然深吸口,容置疑地口:
“我宣布,所有的住宿,论登记否,一律视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