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从后来的哪一时刻起,季北似被换了灵魂一般,变得再难亲近。
唐徽音从记忆中抽离,又将他的话仔仔细细体味一遍,倒是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这番深思后,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小人之心。”
可她愧疚季北的又何止这一件事,她好像总是误解季北的好意。
这样想起来,唐徽音脸上含怨的表情渐渐瓦解,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已然换了一副笑脸。
“对不起哦,是我错怪你了。”
以往季北倒无所谓旁人对自己的看法,误会也好、理解也罢,人都喜欢主观臆断,他懒得去同任何人分辨。
唐徽音误解他的事,分明是一件再微末不过的小事,可却叫他心里生了刺,他不舒服,竟也生出了委屈。
于是便做了这样一番连他自己都觉出乎意料的解释。
季北良久没吭声,似乎正觉懊悔。
唐徽音以为他不肯原谅自己,心里罪恶感尤甚。
她伸出手去点点他的肩膀,“喂……季北哥……”
许是方才在外面站的久了,她的指尖泛着凉意,触到他的皮肤上时,引得他无端颤栗。
大脑神经猝然一跳,季北回过头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她柔软冰凉的小手掌被他的大手握的紧紧的,唐徽音茫然对上季北的双眼。
不知为何,她发觉季北的呼吸有些乱,又有些急促。
在她将要收回手时,季北已经先一步放开,却是盯着她的眼睛,煞有介事的样子道:“手感好吗?摸了那么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