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唐徽音忍不住控诉,“你总是欺负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欺负我。”
她声音很软,常常带着孩子气,会使人忍不住想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
季北听着,心里冷不防一痛,再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柔和,“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他是这样说,但唐徽音根本没信几分。
说话间,季北已经将她抱进了他的房间,抬脚将门踢上,才把人放下来。
唐徽音这次倒也不走了,她也知道今晚无处可去,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有句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个脑子的。
唐徽音一屁股坐在靠窗边摆着的牛油果绿的皮质沙发上,低声说:“我今晚就睡在这。”
本来也没什么困意,那就不妨在这里坐一夜。
唐徽音是这样打算的。
而季北被这么一搅和,也觉得大脑清明的很,他走过来坐在唐徽音对面,不说话,手里摆弄着香烟盒子。
一时间谁也没有讲话,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钟表发出“滴答”的声音。
很久后,季北突然说:“不是问我为什么把宋池的事情告诉你二哥,却没直接对你说么。”
唐徽音闻声抬起头,“为什么?”
季北对上她的视线,淡声道:“因为我觉得这种事由你的家人告诉你,不会让你觉得难堪。”
他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总带着一种生硬又冰冷的温度,好似他在同你讲的每句话都是在耗尽他最后的耐心。这一刻的季北令唐徽音又不觉回忆起小时候,那时候的季北虽调皮不驯,但却是个有温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