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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流浆?”
祁厌化作人形, 挥掌重击身侧一面巨鼓,心底对此有几分惊疑,笑容不掩冷厉, 索性不再纠结她的话。
“区区人族,却能拿走我妖族先辈的遗物,果然有点本事!别和我扯东扯西,交出玄鸟珠,否则儒修必死,你也逃不了。”
徐妧顿了顿, 说道:“不知你从何而来的底气说这话, 但……迟师弟,试着接纳、掌控你的力量。”
“循心运气, 观察此处气机流转,将其攻破。”
话音落下,徐妧带着欢快绕她飞舞的玄鸟珠, 往旁退了一步。
神秘人,那个没有被透露姓名的天命之子, 自他离开以后, 雉妖顿时势弱。
如今看来雉妖已无其他后招, 他虽是四重境界的修为, 可血脉被迟绥压制,还要分心操纵山河社稷鼓好把一众儒修拖住。
此前徐妧顾忌此番所见的种种布局, 因此行事多是谨慎为主。
之后亦能看出, 这妖修不过是受了神秘人的指点,才能在九幽平原造就这一切事端。
徐妧为迟绥压阵,既有对神秘人杀个回马枪的提防之意,同时也是想看看迟绥这天狐传承, 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举三得,第三得便是要在那些儒修面前,为迟绥预先铺好路。
无论最终处置结果如何,在这之前,迟绥仍是太和宗的弟子。
那么身为师姐,徐妧自当要护他周全,使其不受猜疑,清清白白。
迟绥不知她此刻心中所想,只是眼底神色无比认真,他感受得到师姐的信任。
所以,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