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迟绥想要逃脱,甚至要暗算她,这一手段触发,便能让他短暂时间里无法动用妖力。
但迟绥是为了救她。
尽管徐妧到了这一刻,仍未彻底相信这个少年,却也愿意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月亮因天狐血脉而泛着胭红。
迟绥则不知是因她这番话,还是被这月色笼罩,白净的面上也浮现淡淡红意。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传承。”徐妧的目光没有停顿地从他头顶狐耳划过。
随后转过脸,直直看向站在十八面巨鼓中间的几道身影。
祁厌冷冷地避开她的目光,克制焦急和激动的情绪,压低声音道。
“你知道玄鸟珠的下落,知道如何对付儒修,会不知道这个拥有大妖血脉的……人吗!?”
那人沉默片刻,语气依旧不带丝毫情绪,说道。
“与你联手果然失策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你以为他是变数,殊不知,她,才是那个变数……”
现在这个局面扭转,让他识趣地忽略了对方的第一句话。
祁厌尽管心生烦躁,还是咬牙道:“那只妖的血脉竟死死地压制住我,该如何解决!”
那人似乎看了他一眼,旋即身形愈发朦胧,没等祁厌愤怒地驱使妖力留住他,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低语。
“何必解决,无用的棋子索性弃了便是,只可惜这一页文圣亲笔。”
祁厌悬浮空中,闻言更是一阵咬牙切齿,但徐妧和迟绥离得越来越近,让他来不及把注意力放到纠结这事上面。
一路上,徐妧几乎不怎么出手,让迟绥去解决那些沉沦在幻象里的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