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修有气无力承诺不会反悔,安抚道:“妈,你别着急,我没伤着脑袋和内脏,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完父母的电话,他才闭眼休息。摔伤加上被马踩踏,数处皮外伤,桡骨髌骨骨折,其中髌骨为粉碎性骨折,他疼得满头冷汗,循环播着乔爱苏的语音寻求慰藉。
排除投毒等人为因素,白马被确诊为拍摄时受到惊吓,工作室在苏景修登机前发布声明,电话微信即将潮水般涌来,他关掉手机发呆。
飞机在京市降落,苏景修被送上救护车,到达医院办完住院手续,陈珊来病房对他说:“景修,你高中同学联系不上你本人,电话打到我这了,班长说想来探望你。”
“好,我到群里说一声。”群里乔爱苏也在,苏景修一滩死水般的眼中露出几分雀跃。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刚住院。”他在语音报出地址,“我下午手术,术后不能沾水不能洗澡的很麻烦,我怕形象不好,大家想来就今天来吧。”
苏景修受的最重一次伤,乔爱苏不忍心他孤零零在医院,她思前想后,加入了同学们探病的队伍,大家集合在超市买些新鲜水果打包成果篮,组团来医院看望。
电梯里,邹艺冰胳膊肘轻碰乔爱苏,小声说:“正好你们不忙,赶紧趁机把他拿下。”
“不是……”乔爱苏刚要解释,电梯门开,她随人群走近病房,猝不及防手中被挂上果篮。
处在状况外,她已带头进了病房,虽然是同学们推的。
真好,马替他做了他在犹豫的,苏景修按捺着心头的狂喜。他在赌她有恻隐之心,会来医院看他,他赌赢了。
两人视线交汇,氛围倏然怪异,大家心想他俩定是有猫腻,在一通无营养的寒暄过后,统一口径说要离开。
乔爱苏想走,苏景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苏苏。”
就说他们没猜错嘛,大家一脸了然,会意撤离,不忘提醒苏景修吃水果。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来看你,祝你早日康复。”乔爱苏试图把手抽走。兵器摩擦的缘故,苏景修手掌新起了老茧,和她手相握有种微微的粗糙感。
病痛的折磨,他面容憔悴苍白,明明昨天还容光焕发的,今天却无精打采,说话都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