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佳慧被噎,愕然,“学长。”她抿了抿唇,重新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时屿对她笑,很淡,“不用考虑。”
“为什么?”
“衡豫能独立完成的项目,为什么要中途捎带一个很有可能会从中作梗的伙伴?”
他神色漠然,语气平静,庄佳慧忽然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烦躁,淡定不了啊。
她忍了忍:“学长,你跟徐安澜的关系我们都知道。”
才说了个开头,时屿打断:“这跟徐安澜无关。”
一口气又悄无声息堵在庄佳慧胸口,她起身到窗前,从玻璃窗里看着身后的时屿。
他对她从来就是这样,淡淡的,客气又疏离。
不对,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冷淡得没有脾气,除了叶锦,或许,还有徐安澜。
庄佳慧觉得自己不甘心成为时屿眼里的普通人。
“学长,你别高兴的太早,衡豫未必能顺利接下这个项目。”她转回去,敛了笑,认认真真望着他,“徐安澜在加州很有名,睚眦必报,对待案子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六亲不认。”
她隐晦的暗示有徐安澜在,衡豫绝无可能顺利收购·a·g酒店。
时屿往后一靠:“谢谢提醒。”
睚眦必报?冷酷无情?他倒是觉得徐安澜是天真。
庄佳慧:“……”
她走到他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沿,“你就这么信任徐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