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如果这就是你的生意场,未免太过冷血。”
时屿很认真:“我不是慈善家。”
“没人要你当。”徐安澜接得快。
等她发泄完,他才说:“徐安澜,你太天真,生意就是生意,如果不谈盈利,又谈什么理想?”他语气很淡。
徐安澜惊讶,时屿又说:“你是律师,你接案子是为了情怀?是因为热血?”
他竟然在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她几乎难以置信,“这能一样?”她平静下来,比他更冷淡,“我只是站在我当事人的角度。”
时屿摊手,他面色冰冷,偏偏做出这么个动作,挺滑稽的。
可徐安澜却笑不出来。
“同样,我也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他说。
时屿眸光犀利:“如果每个人都跟方汲一样,以后对公司有任何不满都来一份律师函,是不是我必须妥协退让?”
“你这是诡辩。”徐安澜冷笑。
两个人观念角度本质的区别,大战一触即发。
时屿及时收住,他没有一丝一毫愤怒的情绪,反倒心平气和的看着徐安澜,如同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方汲的一面之词?”
这样的目光在徐安澜看来,侮辱性极强。
她收回面前的合同:“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原本她还以为时屿是被蒙在鼓里,到底是对他期望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