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要不又丢人了。
不清楚她对吐酒之前的记忆还保留多少,但宋屿冰看着她每次懵懵懂懂,不点破到底永远不理解自己有多喜欢她的时候,其实也是真的无奈。
顾一熹吃下药喝了水,把被子拢着盖盖好重新躺下。
感觉到床垫那头被压了下去,宋屿冰两腿交叠,坐着俯下身,鼻息静悄悄地在空气里交换,她半怔半懵地盯着他,眼睫轻慢地眨了下。
这个男孩子长得是真好看,大到额骨鼻眼,小到每处毛孔,都熠熠发着柔和的光,她窝在被褥里的手指蠢蠢欲动,想沿着廓线一点点将它们描绘出来。
“一一。”男人喉头滚了滚,声音哑着。
但并不影响顾一熹听到这声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听他唤出口的小名时心情的悸动和喜悦。
他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一直都是连名带姓,情绪倒是很多变,无语无奈生气愤懑不解各种各样不带褒义的语气都有过。
“嗯?”顾一熹给了他个反应,一样没意识到自己说话时的底气很娇柔软媚,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其实那时候——”
“阿屿,你在家吗?”随着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和两下急促的敲门声落下,卧室的门再次从外面被人推开。
目光所及,是衣娄里刚被换下的牛仔裤、白t,和一件女士连衣裙,以及——
床上那两位无处遁形任谁看了都误会是即将要进入下一趴污污污开高速的年轻男女。
宋屿冰:“……”
顾一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