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恶心。
“呕——”
顾一熹再睁眼,脑子混沌得跟抽了筋似的疼,她揉揉太阳穴,鼻子一吸,隐约闻到一丝难闻气味,好像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好臭。
顾一熹原来穿在身上的连衣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长t,她手撑着床垫让自己坐起来靠着,才发现深灰暗色系的房间,只留了两盏光线不亮的床头灯,她翻身过去摸开关,咔哒——,重叠着开门声,都被打开了。
宋屿冰手里端着玻璃杯和药,关好门径直走到她床边,递给她:“吃药。”
他这会儿换了件家居服,深蓝色的,和房里的格调融合地不错,顾一熹正想着,脑子才反应过来。
家居服?黑长t?
那就不是在酒店了?
她左顾右看环视了一圈,满墙漫画手稿的镜框,没大注意画的什么,人已经回过头啧了啧舌:“你家?”
宋屿冰“嗯”了一声,把杯子放下,捏过她的手心给她解酒药片,像个老大人一样不省心地教育她:“以后不要喝酒。”
她吐完就忘,只记得当时他俩在车上,不知道理论些什么,然后突然犯恶心就吐了,至于真吐还是干呕,有没有吐到他身上,顾一熹全部不记得。
所以她隐晦又不好意思地询问:“我没吐你车上吧。”
宋屿冰抿唇,至今想起那滩从她胃里倒出来的呕吐物,隔着他短袖浸透他全身的黏糊糊感,整个人都不怎么舒服。
但小姑娘好面子,又不喜欢在他面前暴露这些看着不太聪明亚子的行为,所以宋屿冰摸了摸她的头,骗她说:“没吐。”
顾一熹呼出轻松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