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看着他脸色差得厉害,心头便更是郁结,强压着烦乱的心绪,扯开他的衣领又看了一眼纱布,片刻纠结还是没有解开他的纱布。
明明从胸口到腰腹,几乎被纱布缠满了,根本没有什么皮肤裸露出来。但陆肖还是被夭夭自然的动作逼红了耳朵。
他特别想给出夭夭想听的答案,可是斩草要除根。所有的计谋如今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一旦放松,就会功亏一篑。
“就……就一点事情……”
陆肖显然底气不足,说着话视线一个劲儿望瑾夭这边飘,声音都压得很低。
“随便你!反正疼得不是我!”
瑾夭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只觉得心头愈发烦乱,将手巾一把扔进盆里,冷冷地扔出一句,转头便出了屋子。
“夭夭!”
陆肖下意识想追,又被她一个带着怒气的眼神给制止了。
瑾夭打开门出去,带着寒意的夜风迎面而来,冻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却也正好从方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她下意识抬手给自己把了一次脉,确定脉象正常后,眼中闪过不解。
瑾夭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明明陆肖曾经在她面前几次命悬一线,她都能心如止水,如今却会因为陆肖身上带了血腥味便郁结于胸。
她搓了搓手指,站在院子里有些发怔。
瑾夭没有发现,身后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陆肖撤去了用于伪装的内里,脸色惨白得更加厉害,动作都有几分吃力。他偷偷地瞧着瑾夭的背影,眸中满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