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

瑾夭微微眯起眼睛,手拽紧了他的衣领,朝着两边用力一扯。

随着一声布帛断裂的声音,陆肖身上的纱布显露了出来,缠得很厚,也很平整。显然若不是瑾夭中途发现,他能伪装得很好。

瑾夭盯着他胸口的纱布,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冷峻。

陆肖看她板着小脸生气,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心头涌起一阵细细密密的酸胀来,又是欢喜又是紧张,不由将声音放得更为轻软:“夭夭……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怎么严重的。有个两三日便好了。”

“严不严重,我明日给你换药的时候,自然会看到。”

瑾夭只觉得胸口有一团郁气,不上不下堵得很是难受,声音冷得厉害。她说完话,深吸一口气,将那股莫名的烦躁压了压,黑着脸将陆肖摁到软榻上,打了热水给他擦脸。

中间陆肖一直试图逗她笑,但是不管他说了什么,瑾夭都只有一个冷冷的眼神。

随着瑾夭越来越冷的气势,陆肖到后来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再给夭夭惹急了。他一板一眼地坐在软榻上,视线跟着瑾夭转,透出几分小心翼翼来。

瑾夭的动作算不上温柔,抓着手巾在陆肖的脸上仔细擦脸一遍,果然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身形挺拔的俊美青年,内力深厚,包裹在黑色劲装下的肌肉紧实有力,明明一刻钟前还在人堆里十步溅血,暴戾凶狠,如同杀神。此时却紧张地坐在软榻上,面色苍白如纸,鬓角的碎发被水打湿,可怜巴巴地贴在脸侧。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敛着,拿余光偷偷地瞧着瑾夭的神情。

看着真是好不可怜。

“明日还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