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却在这时松开了手,拉着他去重新漱了口,随后引他往屋里坐下。
许是秋风正凉,在被松开后莫名觉得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只当是如今没有内力护体的原因。
瑾夭将人安置好,摆好碗筷,又去了侧屋一趟,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两个小碟子。
她迈步从外面进来,屋中的人仍坐在原处。
陆肖面无表情坐得笔直,在没有伪装友善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把冷峻的刀剑。幸好那双桃花眼夹杂着些懵懂,在粥碗氤氲的热气中,总算是添了几分人气儿。
“这是黄连和小米椒。”瑾夭坐到他的对面,将两个小碟子展示给他看。她稍稍顿了一下,抬头看过去,神色清冷,语调平稳轻缓,“一个苦,一个辣,你来选吧。”
陆肖的眸中闪过不解,以前受刑从来不会让他自己选的。
“选不出来?”
瑾夭见他半天不开口,正准备开口解围。
陆肖却将这话当做了威胁,瞳孔骤缩,猛地想起在刑堂辣椒水浸泡伤口的回忆,睫毛一阵发颤,却在抬手时不敢犹豫地指向了那碟小米椒。
组织的规矩,如果对自己手软的话,刑罚就会加倍。
陆肖在心中将身上现有的伤算了一遍,而后将目光悄悄转移到对方身上。小姑娘生得白净,和刑堂五大三粗的执事看着一点都不同。
会比记忆里更疼吗?
不过,对方是会武功有内力,应该也不会太轻。